自白

  系高顼之玄胄兮,氏中叶之炳灵。飖颽风而蝉蜕兮,雄朔野以扬声。皇十纪而鸿渐兮,有羽仪于上京。巨滔天而泯夏兮,考遘愍以行谣。终保己而贻则兮,里上仁之所庐。懿前烈之纯淑兮,穷与达其必济。咨孤蒙之眇眇兮,将圮绝而罔阶。岂余身之足殉兮,违世业之可怀。靖潜处以永思兮,经日月而弥远。匪党人之敢拾兮,庶斯言之不玷。

  魂茕茕与神交兮,精诚发于宵寐。梦登山而迥眺兮,觌幽人之仿彿。揽葛藟而授余兮,眷峻谷曰勿坠。吻昕寤而仰思兮,心蒙蒙犹未察。黄神邈而靡质兮,仪遗谶以臆对。曰乘高而胪神兮,道遐通而不迷。葛绵绵于樛木兮,咏南风以为绥。盖惴惴之临深兮,乃二雅之所祗。既讯尔以吉象兮,又申之以炯戒。盍孟晋以迨群兮,辰倏忽其不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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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元和六年正月乙丑晦,主人使奴星结柳作车,缚草为船,载糗舆粮,牛繫轭下,引帆上樯。三揖穷鬼而告之曰:“闻子行有日矣,鄙人不敢问所涂,窃具船与车,备载糗粻,日吉时良,利行四方,子饭一盂,子啜一觞,携朋挚俦,去故就新,驾尘风,与电争先,子无底滞之尤,我有资送之恩,子等有意于行乎?”

  屏息潜听,如闻音声,若啸若啼,砉敥嘎嘤,毛发尽竖,竦肩缩颈,疑有而无,久乃可明,若有言者曰:“吾与子居,四十年余,子在孩提,吾不子愚,子学子耕,求官与名,惟子是从,不变于初。门神户灵,我叱我呵,包羞诡随,志不在他。子迁南荒,热烁湿蒸,我非其乡,百鬼欺陵。太学四年,朝韮暮盐,唯我保汝,人皆汝嫌。自初及终,未始背汝,心无异谋,口绝行语,於何听闻,云我当去?是必夫子信谗,有间于予也。我鬼非人,安用车船,鼻齅臭香,糗粻可捐。单独一身,谁为朋俦,子苟备知,可数已不?子能尽言,可谓圣智,情状既露,敢不回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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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爱风尘,似被前缘误。花落花开自有时,总赖东君主。

去也终须去,住也如何住!若得山花插满头,莫问奴归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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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日天晴云送雨,群山环绕翠相聚。湖心波起小玉山,映带不多添媚妩。

十年江湖寄此身,每到佳处喜生津。岂知筑堤限海水,底事毁泐筑更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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辗转耿不寐,青灯遥夜阑。关河千里远,风雪一窗寒。

旅食腰围减,征鞍髀肉酸。想知双鹤发,朝夕望平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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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风吹孤芳,迥立正愁绝。皂盖莫徘徊,堪看不堪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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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雪天地闭,穷阴渺寒滨。谁知江南信,已作明年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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霜风殊未高,杖策荒园里。仙子别经年,相看共惊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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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杪田家出,城阴野迳分。

溜渠行碧玉,畦稼卧黄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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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穴藜床愧未能,酌泉聊喜曳枯藤。

诗从病後功殊少,酒到愁边量自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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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堂屏歌舞,深馆特邀余。馔倚商周鼎,杯参甲乙书。

论心欢有素,赏句讶无初。更喜同声至,休令促膝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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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壁何嶙峋,侧翠倚江岸。云水一相映,清辉朝屡换。

石非五丁凿,嵌空乃百变。如梭了可{木郑},似月魄始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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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台一别几经秋,兄弟天涯尚黑头。音信漫凭天外雁,行藏都付水中鸥。

梁园才子如君几,南国佳人不可求。二十四桥明月好,不知今夜共谁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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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山西去水东流,亭在山南隔蓼州。

船系白杨归不得,清江如画主人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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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粟初分我,花仙不吝人。烟霞三亩宅,草木百年身。

影入青霄旧,香传白石新。为谁工态度,本自惜精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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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昔燕中归,为君作小景。题诗见予怀,遂儗息驰骋。

兹行复何为,相对徒耿耿。人生出处间,一往贵勇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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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花破萼时,瘴雨吹成雪。驿使忽相逢,无言似愁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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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玉堂前树,风清月影残。无情三弄笛,遥夜不胜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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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开已凄凉,花落更愁寂。来岁烟雨时,为君和鼎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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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欲赋梅花,梅花若为赋。绕树百千回,句在无言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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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喜梅花开,莫嗟梅花小。花小风味深,此意君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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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笛未黄昏,冰滩已清浅。疏影不胜妍,愁心为谁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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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阳半挂碧峰头,野水萦洄萧寺流。竹绕颓垣荒径僻,苔封片石古文留。

榴花艳艳开茆屋,杨柳阴阴隐佛楼。弄月归来扳绝磴,苍苍岚翠拂衣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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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叶溪边卸小舠,似游赤壁步临皋。

溪声忽静霜将下,山意生寒月正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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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杪田家出,城阴野径分。溜渠行碧玉,畦稼卧黄云。

薄槿烟脂染,深荷水麝焚。夕阳人不见,鸡鹜自成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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蹇驴愁石路,余亦倦跻攀。

不见道人久,忽然芳岁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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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过百泉出,秋声连众山。

独寻飞鸟外,时渡乱流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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